的,不论哪儿好像都是香的。

衣裳香香的。

手指头蹭过的地方香香的。

用的纸笔好似也浸着香气。

马车里,也仿佛熏着懒懒的甜香,闻着就舒心。

马车徐徐往前。

陆绥停驻原地,默默看了许久,直到秦衡用胳膊肘撞了撞他。

陆绥敛眸,一声不吭。

秦衡问:“你说他今儿去探望周贵妃到底打得什么主意?”

陆绥惜字如金:“不知道。”

周淮安还耿耿于怀,冷嗤了声: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保准没安好心。”

姑母受宠,却无子嗣。

陈皇后是绵里藏针的笑面虎,往后真叫他们母子二人得了势,姑母恐怕没什么好下场。

秦衡问道:“你觉得他是要害你姑母?”

周淮安冷眸扫了过去:“不然呢?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他敢下手,我就敢要他的命。”

周淮安在军营历练时,没少被教训。

下手太狠,杀人利落,提刀便能干脆利落斩下对方的头颅,挂在冷冰冰的枪头,新鲜的血液溅落在脸上也满不在乎。

秦衡抬了抬眉,他却不这么想,他说:“沈竺玉没脑子算计你姑母。”

周贵妃能在后宫得宠还安然无恙至今,也不是毫无心机的小姑娘,自然有些手段和心计。

而沈竺玉,瞧他那贪吃好色的样子,别说同周贵妃斗,连和国子监外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寒门学子斗,都很费劲。

“若他的演技已经登峰造极到能瞒过我们三人的眼睛,就当我秦某有脑无用。”

“那你倒是说说看他今日去探望我姑母是图什么?还说了那些奇怪的话。”

秦衡认真想了想,想起来沈竺玉见到周贵妃时面红耳赤的样子,后来巧遇了卫家小姐,亦是被勾得神魂颠倒的模样。

秦衡咳嗽了两声,没敢在周淮安跟前说太子兴许是起了色心。

不过据他所知。

沈竺玉身边也没有通房,更无侍妾,还没开荤,兴许是等不及、憋不住了。

而且他们一道念了这么多年的书,沈竺玉都没在他们跟前脱过裤子。

陆绥拧着眉头,苦大仇深的样子很是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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